第一百七十七章：護國公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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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因為此案涉及到了皇親國戚得緣故，這次升堂大概是最精簡的一次，沒有驚堂木與條形幾案得那聲，沒有分立兩旁手持殺威棒呼著“威……武……”的衙差，也沒有在門口湊熱鬧得老百姓。
“奉皇上聖諭，太後娘娘慈諭，下官負責審理本案，不知陸姑娘和碧柔郡主有什麽花要說呢？”
“回稟王大人，民女陸小七，訴護國公三十年前為了謀取我幹娘的祖傳寶物綠玉如意，不惜捏造事實，誣陷我幹娘一家通敵叛國，致使賈府上下男女老少幾十口含冤而死。請大人明辨是非曲直，還賈府公道還含冤三十載的亡魂以清白。”
“不知被告有何話要說？”王遠看了一眼碧柔郡主說道。
“王大人，陸小七一向與我們護國公府不合，此次捏造事實，混淆黑白，意欲摸黑家父，還請王大人明鑒，不要中了奸人的毒計。”
“碧柔郡主，當年你父親為了霸占賈府的祖傳玉如意，不惜栽贓陷害自己的救命恩人，致使賈府一家老小全都含冤而死，不知道午夜夢回令尊有沒有睡不著的時候？”
“你！”碧柔郡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，然後嘴角又漾出一朵微笑，不屑的看著我說道：“你不要以為仗著自己牙尖嘴利就可以在這公堂之上勝過我，公堂是講究證據的地方，你口口聲聲的說是家父為了那兩柄如意，陷害了你幹娘一家可有什麽證據？”
“陸姑娘，正如碧柔郡主所說，公堂是講求證據的地方，不知道陸姑娘可否有證據證明這玉如意確為三十年前的賈府所有？”王遠坐在公堂之上看著我問道，語氣和緩溫柔，這情形不像是在開堂斷案，倒像是在拉家常。
“王大人，三十年前賈府因受到通敵叛國案的牽連，所有的財物都被抄封沒入國庫，這綠玉如意便在其中。”
“噢，那照你這樣講，只需要講三十年前的抄家時記錄的案底拿來一看就可以分明了？”碧柔郡主冷笑著說道。
“的確如此，還煩請王大人派人將三十年前的卷宗取出來，一一查證，必定可以真相大白。”聽我這樣說，王遠微微皺了皺眉頭，看了靜姝姑姑一眼，似乎有些為難的意思。一旁的碧柔郡主倒是滿臉的開心，仿佛勝利已經被她攬入懷中。
“這個……不知靜姝姑姑有何高見？”王遠沈吟道。
“王大人不必有諸多顧慮，該怎麽辦案就怎麽辦案，要說端茶倒水伺候人奴婢倒還在行，要說起這查案辦案是王大人的專長才對。”靜姝姑姑溫柔的笑著說道。
“來人吶，把卷宗搬上來。”一旁的文書帶著幾個衙差搬來了厚厚的一摞卷宗。
“啟稟大人，三十年前關於賈府通敵一案的所有的卷宗都在這裏。至於那份賈府所抄沒財務的記檔也在這裏，下官一一查驗過，上面並沒有關於綠玉如意的任何記錄。”文書俯身講完，碧柔郡主臉上的神情愈發得意起來。
“這不可能。”我慌亂中跑到文書那裏，將衙差手裏的卷宗搶了過來，放在地上，蹲下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對照著看完整卷記檔，上面果真沒有關於綠玉如意的一個字。
我一下子蹲在地上，我又拿起身邊所有的卷宗仔細的看了起來。因為年歲久遠的緣故，卷宗都有些微微發黃，帶著股濃濃的黴菌的味道，有的頁面都有被小蟲子咬過留下的笑圓洞。
“哎……”新楚的法律有規定，涉案的原告和被告都不允許接觸卷宗，文書剛想要制止我卻被王遠擺了擺手阻止了。
那一大摞卷宗裏有當年作為賈府通敵賣國證據的一封書信，書信是幹娘的哥哥寫給敵軍將領的信件，裏面寫著當年新楚關於邊防軍隊部署的詳細情況，三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也以新楚慘敗告終，信件的末尾還蓋著他的私印。我仔細的對比著信件的字跡，果真與幹娘哥哥做的讀書劄記上的一般無二。就是因為這封信，賠上了賈府上下幾十口的性命。我又翻來當年行刑時的記檔，幾十個人的名字被朱紅色的筆依次打了叉，就連那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孩的乳名也在其中，我捧著那卷宗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王大人，你身為刑部尚書，刑部的律法自然比旁人都要知曉，假如一介草民為洩私憤，故意歪曲事實誣告朝廷命官，妄圖栽贓陷害，可知是犯了什麽罪，又該受到什麽樣的處罰？”碧柔郡主冷冷的笑著沖王遠說道。
“這……回碧柔郡主，倘若尋常百姓為了報私仇故意栽贓陷害朝廷命官，這犯的便是蔑視朝廷誣告朝廷命官之罪，按律輕則流放，重則處斬。”
“陸小七，你可聽到了？你誣告家父，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，看你還如何抵賴？”碧柔郡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，趾高氣昂的來到我跟前說道，像是一只鬥勝了的公雞四處炫耀她華麗的羽毛。
“王大人，這罪犯就在這裏，此時不動手還要等到何時？”說著碧柔郡主狠狠的睨了一眼王遠。
“慢著！”我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，沖著碧柔郡主微微一笑：“碧柔郡主恐怕是高興的太早了，反倒要讓自己失望了。”我轉過身看著王遠說道：“王大人，雖然在這抄家的記檔上並沒有綠玉如意這一項，不過我自有辦法證明這如意本就是屬於賈府的。”
“笑話，難不成你要讓這如意自己開口講明身份不成？”碧柔郡主冷笑道。
“碧柔郡主還真是聰明！”聽了我說的話，眾人都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。
我從靜姝姑姑那裏取過綠玉如意，來到公堂的門口，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，太陽高高的掛在正南方，陽光直直的投射進公堂之內，我將兩把如意並到一起，高高的舉過頭頂，任憑陽光從如意上穿過。光線經過幾番折射把如意的影子投射在地上的同時，也在那片陰影中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字，那個字正是賈府的賈字。
“是賈字！天下竟有這般奇人異事，真是鬼斧神工，令人驚嘆！”靜姝姑姑走了過來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，王遠和文書也走了過來，碧柔郡主長大了嘴用手絹掩著嘴，一屁股蹲在了椅子裏頭，喃喃的說道“這不可能，這怎麽可能。”
“沒有什麽不可能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。王大人，你看這樣可以證明這綠玉如意原本就是賈府的東西了吧？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門外傳來一陣狂妄的笑聲。
“是誰？”我心裏突然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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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奉皇上聖諭，太後娘娘慈諭，下官負責審理本案，不知陸姑娘和碧柔郡主有什麽花要說呢？”
“回稟王大人，民女陸小七，訴護國公三十年前為了謀取我幹娘的祖傳寶物綠玉如意，不惜捏造事實，誣陷我幹娘一家通敵叛國，致使賈府上下男女老少幾十口含冤而死。請大人明辨是非曲直，還賈府公道還含冤三十載的亡魂以清白。”
“不知被告有何話要說？”王遠看了一眼碧柔郡主說道。
“王大人，陸小七一向與我們護國公府不合，此次捏造事實，混淆黑白，意欲摸黑家父，還請王大人明鑒，不要中了奸人的毒計。”
“碧柔郡主，當年你父親為了霸占賈府的祖傳玉如意，不惜栽贓陷害自己的救命恩人，致使賈府一家老小全都含冤而死，不知道午夜夢回令尊有沒有睡不著的時候？”
“你！”碧柔郡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，然後嘴角又漾出一朵微笑，不屑的看著我說道：“你不要以為仗著自己牙尖嘴利就可以在這公堂之上勝過我，公堂是講究證據的地方，你口口聲聲的說是家父為了那兩柄如意，陷害了你幹娘一家可有什麽證據？”
“陸姑娘，正如碧柔郡主所說，公堂是講求證據的地方，不知道陸姑娘可否有證據證明這玉如意確為三十年前的賈府所有？”王遠坐在公堂之上看著我問道，語氣和緩溫柔，這情形不像是在開堂斷案，倒像是在拉家常。
“王大人，三十年前賈府因受到通敵叛國案的牽連，所有的財物都被抄封沒入國庫，這綠玉如意便在其中。”
“噢，那照你這樣講，只需要講三十年前的抄家時記錄的案底拿來一看就可以分明了？”碧柔郡主冷笑著說道。
“的確如此，還煩請王大人派人將三十年前的卷宗取出來，一一查證，必定可以真相大白。”聽我這樣說，王遠微微皺了皺眉頭，看了靜姝姑姑一眼，似乎有些為難的意思。一旁的碧柔郡主倒是滿臉的開心，仿佛勝利已經被她攬入懷中。
“這個……不知靜姝姑姑有何高見？”王遠沈吟道。
“王大人不必有諸多顧慮，該怎麽辦案就怎麽辦案，要說端茶倒水伺候人奴婢倒還在行，要說起這查案辦案是王大人的專長才對。”靜姝姑姑溫柔的笑著說道。
“來人吶，把卷宗搬上來。”一旁的文書帶著幾個衙差搬來了厚厚的一摞卷宗。
“啟稟大人，三十年前關於賈府通敵一案的所有的卷宗都在這裏。至於那份賈府所抄沒財務的記檔也在這裏，下官一一查驗過，上面並沒有關於綠玉如意的任何記錄。”文書俯身講完，碧柔郡主臉上的神情愈發得意起來。
“這不可能。”我慌亂中跑到文書那裏，將衙差手裏的卷宗搶了過來，放在地上，蹲下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對照著看完整卷記檔，上面果真沒有關於綠玉如意的一個字。
我一下子蹲在地上，我又拿起身邊所有的卷宗仔細的看了起來。因為年歲久遠的緣故，卷宗都有些微微發黃，帶著股濃濃的黴菌的味道，有的頁面都有被小蟲子咬過留下的笑圓洞。
“哎……”新楚的法律有規定，涉案的原告和被告都不允許接觸卷宗，文書剛想要制止我卻被王遠擺了擺手阻止了。
那一大摞卷宗裏有當年作為賈府通敵賣國證據的一封書信，書信是幹娘的哥哥寫給敵軍將領的信件，裏面寫著當年新楚關於邊防軍隊部署的詳細情況，三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也以新楚慘敗告終，信件的末尾還蓋著他的私印。我仔細的對比著信件的字跡，果真與幹娘哥哥做的讀書劄記上的一般無二。就是因為這封信，賠上了賈府上下幾十口的性命。我又翻來當年行刑時的記檔，幾十個人的名字被朱紅色的筆依次打了叉，就連那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孩的乳名也在其中，我捧著那卷宗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王大人，你身為刑部尚書，刑部的律法自然比旁人都要知曉，假如一介草民為洩私憤，故意歪曲事實誣告朝廷命官，妄圖栽贓陷害，可知是犯了什麽罪，又該受到什麽樣的處罰？”碧柔郡主冷冷的笑著沖王遠說道。
“這……回碧柔郡主，倘若尋常百姓為了報私仇故意栽贓陷害朝廷命官，這犯的便是蔑視朝廷誣告朝廷命官之罪，按律輕則流放，重則處斬。”
“陸小七，你可聽到了？你誣告家父，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，看你還如何抵賴？”碧柔郡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，趾高氣昂的來到我跟前說道，像是一只鬥勝了的公雞四處炫耀她華麗的羽毛。
“王大人，這罪犯就在這裏，此時不動手還要等到何時？”說著碧柔郡主狠狠的睨了一眼王遠。
“慢著！”我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，沖著碧柔郡主微微一笑：“碧柔郡主恐怕是高興的太早了，反倒要讓自己失望了。”我轉過身看著王遠說道：“王大人，雖然在這抄家的記檔上並沒有綠玉如意這一項，不過我自有辦法證明這如意本就是屬於賈府的。”
“笑話，難不成你要讓這如意自己開口講明身份不成？”碧柔郡主冷笑道。
“碧柔郡主還真是聰明！”聽了我說的話，眾人都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。
我從靜姝姑姑那裏取過綠玉如意，來到公堂的門口，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，太陽高高的掛在正南方，陽光直直的投射進公堂之內，我將兩把如意並到一起，高高的舉過頭頂，任憑陽光從如意上穿過。光線經過幾番折射把如意的影子投射在地上的同時，也在那片陰影中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字，那個字正是賈府的賈字。
“是賈字！天下竟有這般奇人異事，真是鬼斧神工，令人驚嘆！”靜姝姑姑走了過來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，王遠和文書也走了過來，碧柔郡主長大了嘴用手絹掩著嘴，一屁股蹲在了椅子裏頭，喃喃的說道“這不可能，這怎麽可能。”
“沒有什麽不可能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。王大人，你看這樣可以證明這綠玉如意原本就是賈府的東西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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